最近一篇发表在 CESifo Working Papers 的研究（Bornmann & Wohlrabe, 2025）揭示了一个有趣的现象：标题中包含「短语三联」（tripartite phrases）的论文，往往能获得更多的引用。我们将通过本文为你拆解这项研究的精髓，并分享一些实用启发。
作为科研人员，我们都希望自己的研究成果能被更多同行关注和引用。论文标题是吸引读者和潜在引用者的第一道门槛，但你有没有想过，标题的结构可能会悄悄影响你的引用量？最近一篇发表在 CESifo Working Papers 的研究（Bornmann & Wohlrabe, 2025）揭示了一个有趣的现象：标题中包含「短语三联」（tripartite phrases）的论文，往往能获得更多的引用。
我们将通过本文为你拆解这项研究的精髓，并分享一些实用启发。究基于对大量论文的分析（分析超过 14 万篇学术论文），揭示了标题的长度、结构和措辞对引用的显著影响。
01 什么是「短语三联」？
所谓「短语三联」，指的是由三个相互关联的元素组成，用逗号/顿号或「和」连接的标题结构。比如「Pattern, Perception, and Performance」（模式、感知与表现）或者「Trade, Development, and Poverty」（贸易、发展与贫困）。这种结构遵循了古老的修辞原则「omne trium perfectum」（凡三必完美），从古罗马的「veni, vidi, vici」（我来，我见，我征服）到现代学术写作，这种「三剑客」模式似乎总能抓住人们的注意力。
研究人员分析了经济学（23.5 万篇论文）和医学与生命科学（9.37 万篇论文）两个领域的庞大数据集，发现使用短语三联的论文在引用量上显著占优。经济学论文平均多获 3.5 次引用，而医学与生命科学论文更是多出 32 次引用。即使控制了论文质量、期刊影响、发表时间等变量，这个效应依然存在。
02 为什么「短语三联」这么有效？
这项研究从认知科学和学术传播的角度给出了解释：
1、认知优势：人类大脑偏爱简洁而有节奏的信息分组。研究引用了 Cowan（2001）的经典论文，指出三元素结构特别容易被记忆和理解。相比冗长的描述性标题，短语三联能在读者脑海中留下更深的印象。
2、清晰与吸引力兼得：学术标题通常需要在有限字符内传递核心信息。短语三联通过分解复杂概念（比如「市场规模、贸易、生产率」），既保持了清晰度，又创造了节奏感，让标题更具吸引力。
3、学术传统：数据显示，经济学中约 9% 的论文标题、医学与生命科学中约 4% 的标题采用了这种结构，且比例多年来稳定。这表明它已是学术写作中的一种约定俗成的风格，读者可能潜意识里更信任这种格式。
03 用数据说话
研究通过多种统计模型（包括 OLS 和负二项回归）验证了结果的稳健性。以经济学为例，标题含短语三联的论文平均比普通论文多 3.5 次引用；在医学与生命科学领域，这个数字飙升至 32 次。更有趣的是，在医学领域加入专家评定的论文质量（如 Faculty Opinions 评分）后，短语三联的引用优势依然显著，说明这种效应并非完全由论文质量驱动。
举个例子，经济学中最-受欢迎的「短语三联」论文是 Dohmen 等人的《Individual Risk Attitudes: Measurement, Determinants, and Behavioral Consequences》（2011），累计获引 1659 次；而医学领域则是 Topalian 等人的《Safety, Activity, and Immune Correlates of Anti-PD-1 Antibody in Cancer》（2012），高达 8805 次引用。这些标题都简洁有力地概括了研究主题。
04 对我们的启示
这项研究不仅揭示了一个有趣的现象，还为我们撰写标题提供了实用建议：
尝试「短语三联」：在起标题时，不妨考虑用三个关键词或短语概括你的研究核心。比如你是研究 AI 的，可以试试「算法、效率、应用」；研究健康的可以用「预防、治疗、恢复」。但要注意，三个元素最好有关联性，避免生硬堆砌。
平衡吸引力和专业性：虽然有趣的标题可能吸引眼球，但研究也提到，过于「搞笑」的标题反而可能降低引用（Sagi & Yechiam, 2008）。短语三联的好处在于，它既有吸引力，又不失学术严谨。
了解学科差异：医学领域的引用增幅远超经济学，可能与其更高的平均引用基数有关。因此，根据你所在领域的习惯调整标题策略，可能事半功倍。
05 是否适用其他学科？
当然，这项研究也有局限性。首先，它只聚焦经济学和医学与生命科学，其他学科（如物理或计算机科学）是否适用尚待验证。其次，虽然控制了多种变量，但仍可能有未观测的因素影响标题选择和引用（如作者知名度）。所以，仅供大家参考使用。
最后
论文标题看似「小事」，却可能成为影响研究传播的关键杠杆。Bornmann 和 Wohlrabe 的研究告诉我们，一个精心设计的「短语三联」标题，不仅能提升可见度，还可能让你的工作在同行中脱颖而出。下次写论文时，何不试试这个「三剑客」策略，看看它能否为你的引用量加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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